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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子棋x蔡程昱】烤地瓜是甜的

今天突然想写东西,但自觉文力(…)不是很足,骰一对幸运的小朋友来个算不上正文的甜段子。

是个校园AU,题目里的烤地瓜是私心,后半段才有提到。

我只是突然想起,这个冬天我还没吃到烤地瓜,我好难过,我的冬天不完整了。希望大家都有机会尝尝正宗的烤地瓜,真的不一样!!!

(等等,我应该是来舞cp的才对吧)




一中和十一中差了一个字,隔了三条街,却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嘭!”

 

龚子棋胳膊上一使力,硬生生把手里那根“木棍”从当间撅开,薄薄一层木头里面包着的细铁管露了出来,他随手扔掉左手的半根,棍子一头还沾着点血,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看上去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额角上被豁开了条口子,还在渗血,罪魁祸首正和几个小弟一起趴在地上装死。龚子棋嘲弄的勾了勾嘴角,走上前去,眼睛微微眯着,用手里剩下的半根棍子戳戳对方的脸。

 

“我当初怎么说的,不记得了?”

 

那人被戳了痛处,做木头包铁是他失信在先,说好的一对一也是他破了规矩的率先偷袭,让龚子棋挂了道彩,到底还是没打赢。但在十一中混久了总贪几分扭曲的假骨气,他梗梗脖子张口就喊,典型的市井叫骂,龚子棋皱皱眉头,举高临下,眼神像看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似的轻蔑一扫,转身要走,心里头想着今天得提前点离校,还得绕路去买点东西——对方大抵也是做足了功课才敢来动整个高中的头把交椅,嘴巴一开一合带出来了个新的名字,龚子棋脚步当场顿在原地。见自己说的话可算起了效用,趴地上那人骂得更欢了,一句碾着一句的脏,不堪入耳。

 

不远处倚在树下抽烟的李向哲把这场面当话剧看了半小时,听到这眼皮一跳——提谁不好,非提蔡程昱。得,今天清场工作估计难搞了——他带点同情的瞥了那人一眼,决定再去摸盒烟回来,一会场面太血腥,看多了太不适合修身养性。

 

龚子棋折了回来,他弯下腰,手里半根棍子往地上一磕,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又冷了几分。太阳从他身后照下来,却只是描出个影子的形状,严严实实的盖住了那人原本嚣张的神情。他的目光在对方身上缓慢又阴冷的转了两圈,如果说先前打架时他像是只独行的野狼,凶悍、狠厉,不要命似的拳拳到肉,那么现在的他就像只惹人不快的豺,盯着将死的动物,那种压迫感几近令人窒息。

 

“骂他五句,我没数错吧?”他直起身来,棍子被他轻轻一颠落进掌心,“公平些,我尽量只卸你五颗牙。”

 

棍子挟着风声猛地扬起——

 

“嘭!”

 

蔡程昱被吓了一跳,从钢琴后探头去看,张超进了门一手拿着沓乐谱,一手拎着个塑料袋,里面是喝完的奶茶塑料杯和几团废纸。

 

“你这琴房的门该上油了,每次都卡得死死的,不撞不开。”他带着点不满的念叨着靠到钢琴旁边,把手里那摞乐谱递给蔡程昱。

 

蔡程昱想起前几天黄子发来那段视频,试着憋了憋没忍住,在张超“你是不是有病”的目光下笑得前仰后合,扒拉着趴在琴盖上,用袖子擦被自己乐出来的眼泪。

 

“你又撞门了?”他好一会才抬起头来,一边收乐谱一边忍着继续笑下去的冲动问。

 

张超立刻反应过来蔡程昱说的是什么,自己心里也觉得好笑,但面上还是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故意装得凶神恶煞的板着脸:“蔡程昱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别说啊!”

 

在蔡程昱指天指地指灯泡的发了半天誓,保证再也不提了以后,张超才装作勉强原谅的样子,日常被好兄弟留下做义务劳动——俗称当钢伴。一中艺术生不少,一个个也都是全市拔尖的,放学后大多都留在学校专门给划出的琴房或者画室里自己练习。

 

最后一个音被俩人干脆利落的收住,张超帮着蔡程昱在乐谱上做了几处标记,合上琴盖时顺势抬起头往窗外看了看。

 

“今天好像要下雪,需不需要我叫司机捎你一路。”

 

蔡程昱愣愣,凑到窗前仰着脑袋看天——“不用了吧,”他扭头说,“子棋来接我。”

 

张超做了个“啧啧啧”的表情,随口唱了两句情歌,把蔡程昱臊得耳根子发红。

 

蔡程昱那点事他都知道,当初俩人合租还是他给牵的线。说来还有可能是个乌龙局,他们都是为了练习声乐而搬出了学校宿舍,张超家里给找了个复式的大房子,一个人住着无聊,干脆就拉了两个平常一起练歌的朋友,方书剑和梁朋杰,没过两天前者又给他们领回来一个室友,十一中的,叫黄子弘凡,相处的都不错,就这么定下了。而蔡程昱租的房子小点,也只打算找一个室友。张超提起这事时黄子眼睛一亮,把那时由于房东原因退租的龚子棋给推了出来,另一边的梁朋杰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联系了十一中的好友石凯,要来了联系方式,张超一转发,这事居然就这么成了。

 

张超第一次见龚子棋还是帮蔡程昱往家里搬东西的时候,那人站在墙根上冷眼看着他们来来回回,一副挺不好惹的样子。蔡程昱毫无知觉,挂着个笑颠颠的往上凑,分了罐冰可乐给他。

 

再见面时俩人手都牵上了,张超流露出几分娘家人的欣慰,同时也在思考着——这是怎么凑一起的呢?

 

“子棋唱歌也挺好听。”窗边的小蔡蔡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来,打断了回忆中的张超,眼神还巴巴的瞅着外面。自觉多余的张超迅速站起身来道了句别,把外套一裹,拎起那一小袋垃圾还顺手把蔡程昱扔在桌上那几个橘子皮一块扫了带走。

 

那辆纯黑的机车还是停在老地方,蔡程昱一眼就能看见。

 

还没来得及跑近,迎面飞来一个书包,蔡程昱接得手忙脚乱,但还是乖乖地抱进怀里,步速一点都没减弱的站到龚子棋身边去。

 

“帮我拿着。”龚子棋把放在车座上的头盔往蔡程昱脑袋上一扣,率先骑上了车。

 

“你头上怎么了?”蔡程昱贴着他坐下,书包被小心翼翼的护到身前,再一打眼就看见他额角那块白色纱布,微微皱起眉头想伸手检查,没想到龚子棋在这时发动了车,径直往前开了十几米,吓得蔡程昱赶紧先搂着他的腰维持平衡。

 

“不小心磕的。”

 

“你骗鬼啊!”

 

等到了公寓龚子棋才允许蔡程昱去检查那条伤口,他坐在沙发上,蔡程昱一条腿撑着地,一条腿屈着跪在沙发上,拿着酒精棉轻轻擦拭周围的血污,动作难得的温柔、收敛,满目担忧的打量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

 

“疼不疼?我要是弄疼了你你得跟我说啊——”

 

龚子棋不着痕迹的抬眼瞅瞅蔡程昱,受伤的是自己,快要哭出来的却是对方,他一时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只能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蔡程昱的后腰。

 

“不疼,就是有点痒。”

 

蔡程昱为他换好了新的纱布,刚想起身,龚子棋胳膊一收,反倒将蔡程昱带得身子向前倾了倾。龚子棋将脸颊埋进蔡程昱腹部柔柔软软的毛衫里,洗衣液是他俩一起从网上挑的,香气很淡,说不清是什么味道,和蔡程昱身上惯有的味道缠在一起,暖烘烘的,闻起来像一片被太阳照过的云,或者晒了一天的被子,或者,或者——或者家,龚子棋坦然的想着。

 

蔡程昱的指尖穿过龚子棋的头发,回来时的确下雪了,打湿了薄薄的一层,他按照龚子棋每天打发胶的方向去顺,他的发丝其实蛮软的,这样摸起来像是再给什么大型动物顺毛,蔡程昱打心底里涌上来了最为干净的愉悦,又有点想笑。

 

说真的,就算时间停止在这个瞬间也没关系。两人不约而同的想着。

 

“烤地瓜。”龚子棋贴在蔡程昱身上闷声闷气的说道,圈着对方的手臂似乎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

 

“什么?”蔡程昱没听清,稍稍挣了挣。

 

“我说烤地瓜,”龚子棋抬起头来,胳膊打开,松松的靠在蔡程昱身体两侧,“你前几天说想吃的那种。”

 

蔡程昱这才反应过来被龚子棋藏在书包里的东西是什么,他立刻一扭身把包拽到身前来,把里面装着两个烤地瓜的塑料袋拎了出来。

 

“还热着呢!”蔡程昱两眼放光。

 

地瓜是煤炉烤的,皮是淡淡的棕色,水分都被烘没了,干透了,很容易就撕去,只有薄薄的一层还贴在上面,有点黏,但也是最甜的一层。一旦打开了口,汁液蒸成的香气立刻就冒出来,空气里都是带着点焦味的甜。地瓜水分也不剩太多,被烤成漂亮的橙色,软糯绵密,入口立刻化开,像是装了一包糖,却又不会发腻。

 

卖烤地瓜的老人当时热情地拍着胸脯和龚子棋打包票,用蹩脚的普通话说着“地瓜包甜,像蜜一样甜”之类的话。

 

龚子棋斜倚在沙发上看着蔡程昱风卷残云般吃掉一个,还带着点不太好意思的神情回头看他,眼睛还是亮的。

 

“老龚你真不吃?”

 

龚子棋摇摇头,看得到回答的蔡程昱心安理得的转过脸去继续和烤地瓜战斗,他不自觉的盯着他的侧脸笑了起来,有点傻,但也不担心外人会看到。

 

等蔡程昱吃完洗了手回来,龚子棋又拽了他一把,一米八的俩人有点挤的挨在沙发上,紧贴着,偏着头去和对方接吻。没吃到烤地瓜的龚子棋还是尝到了甜味,确实像蜜一样。

 

或许还要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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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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