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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弘凡x高杨】净土:暴风

一个一直想写的科幻世界观,结合了一点反乌托邦和哨向的元素。

反乌托邦只有一点感觉(。)因为文笔撑不起来不敢乱来(?)

背景都自己设定的,非常扯淡,非常扯淡,非常扯淡。

大概会分为四篇,从不同身份角度来经历同一段时期。四篇中三篇会是不同cp,所以如果您有cp洁癖或者弘杨/龙昱/嘎剑这三个cp有任意一个踩了您的雷可能阅读体验将有些下降,跳过一章可能会漏掉一些伏笔。第四篇会是一个大结局。

希望大家能喜翻儿我的胡说八道x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高杨不知道本月第几次在“中塔”顶层区的露台上找到了黄子弘凡,年纪小一点的那个倒是不畏高,坐在护栏上,双腿耷拉在栏杆外侧。

 

黄子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眯眯的往旁边挪挪,拍了拍身边空出的位置,黏黏糊糊拖长了声音:“小—高—杨——”

 

高杨抬手推了一下还在试图把最后一个音拧出十八个弯来的黄子,反倒被对方装作要掉下去的动作吓了一跳,死死地握住了黄子手腕——转眼看着他那副计谋得逞的样子,高杨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愤愤的甩开了攥在手心的腕子。这次黄子反应倒是快,一拧身翻进露台,陪着高杨一起倚在露台边上。

 

高杨站了一会,好奇的开口问:“你每天都来这里做什么?”

 

“等着你来找我呀。”

 

“……你好好说话!”

 

黄子朝故意横眉竖眼装凶的他呲牙笑笑,又把脸转回去,指指远处那片高墙的边缘——“看落日。”他说。

 

半个世纪前,各国之间爆发了史无前例的战争,人类自相残杀,动用大量毁灭性武器,地球环境遭到严重破坏。气候失常,物种灭绝,生态链崩溃。国际科学家联盟呼吁停战的同时发起“净土计划”,目的在于守护人类的最后一片净土。计划的内容主要包括寻找一定面积的暂未受污染或微量污染的土地,在四周用特殊隔离材料建起高墙,顶部以可调节的离子滤网包裹,确认有毒空气与过量太阳辐射不会进入“净土计划”的范围中,并在此地建立可独立循环的生命系统,身体素质指标符合要求的人类入住城中。当然,这些都是他们从课程中听来的。

 

高杨顺着黄子手指的方向去看那个橙红色的小半圆,它散发着暖色的光,连铁灰色的高墙都被柔柔的镀上一层金边,确实是美的。

 

中塔课程不会教他们“落日是美的”,只有“太阳是有利的清洁能源”或者“未经过滤的太阳辐射足以令人患病”之类的。也没什么错,艺术鉴赏早就被禁止,每个孩子上第一节课时就会被告知,维持系统运作是第一要义,其余的都只会拖慢人类社会恢复进程。

 

“我看到过资料,如果没有墙,还能看的更远。”他手指低了一点,比划着,“大概在那个位置,是地平线。”

 

高杨有些不安的看了他一眼,黄子最近总是频繁提起“墙”,他不该这么做,高杨不确定自己是否过度敏感,但……

 

“所以,我们的好学生乖宝宝也逃课啦?”黄子打断了他的思考,话题又落回他们平常的琐事。

 

高杨恍惚了一瞬,旋即反应过来黄子正和他讲话,开口回答:“周深老师凌晨去平民区出任务,今天一天停课了。你呢?”

 

“余笛老师的课,我跟他说我有点不舒服,感觉要分化了,他就赶紧让我出来了。”

 

高杨轻轻笑了一声,摇摇头:“你就欺负人家脾气好。”

 

“我确实该分化了。”黄子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快要二十了,再不分化就肯定是个普通人,要被送回平民区去了。”

 

每个登记在列的婴儿都会被送至“中塔”进行集中抚养,也就是他们正处在的地方,整个“城市”最中心、最高的建筑。如果能够觉醒哨兵或者向导的第二性别就可以继续留在塔中,作为后备战斗、警备人员继续接受训练,否则就要被送回平民区。而二十岁是目前科研人员划下的界限,二十岁以后还能觉醒性别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

 

高杨偏头看看黄子,对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出神的望着下沉的夕阳。

 

“阿黄…”他顿了顿,“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你真的是个普通人怎么办?”

 

他能感觉到黄子身体僵了僵,有些无措,觉得自己大概是说错话了。但他也知道,黄子不会因此让他难堪。果然,下一刻,黄子又恢复了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模样。

 

“我还想让你当我的向导呢,你就这么咒我?”他抬起手埋怨似的拍了高杨肩膀一巴掌,力道很轻,“如果我是普通人我就逃到黑区去,让我去过平民区那种生活?还不如死。”

 

高杨伸手一把捂住了他口无遮拦的嘴,紧张的环视着周围是否有监控,如果被自动录制并上传至中塔终端,黄子得因“言论罪”接受审查也不是不可能。所幸,所幸今天负责汇总资料的是他的同学,如果他赶在对方轮值前去检查一下说不定可以……

 

黄子握住了他的手腕,安抚似的摩挲着,高杨这才从紧张感中脱身,慢慢的收回了手。但黄子没放开,握着他的手掌跟着一起垂到身侧,抵在他手腕脉搏跳动的地方轻轻捏了捏。

 

“这里没有监控,我都查过了,放心吧。”他还在笑,一如既往地。他似乎从来没有因什么难过,也没有因什么愤怒,高杨有时候会有点好奇的想,是不是没有任何事能破坏黄子的好心情。

 

他抬手揽了一下高杨的脖子,嚷嚷着肚子饿,要下楼去吃饭。俩人亲昵的挨着,往塔内走了。

 

落日已经沉过了墙围,天际却还是被染透了的红。

 

 

在塔上向下看,黑区就是个密封得死死的铁皮盒子,用于“流放”那些拒绝“塔”管理的人,高杨进去之前一直想象里面暗无天日,人们住在帐篷里,病殃殃的挤在一起。

 

但事实却不是这样,那里的“天空”悬挂着一张张的大网,无数灯泡坠在上面,将街道照得亮如白昼。有个中心广场,据说那个面容模糊的雕像——刻的大概是当初将这地方的生命系统建起来的“流放科学家”——是制氧机,每天早晨五点开启半小时,提供整个黑区全天的新鲜氧气。建筑歪歪扭扭的,被分割成一间间小屋,从窗口看进去都被塞得满满当当的样子,显得完全与平民区相反的杂乱,橱子柜子上摆着不少违禁品。街道两边摆着几根木棍扎起来的棚子,下面放小桌,摆几个物件就当摊位了,人们大多都以物易物,半盒香烟换两听啤酒之类的。道上也乱糟糟的,没有什么交通工具,偶尔有几个年轻人踩着装轮子的木板大笑着飞驰而过。

 

高杨拉高口罩压低帽子,从热闹的人群中挤过去,他的任务很简单——“中塔”检测到黑区里有高级哨兵觉醒,向那个家庭许诺一批物资后换走了那个小女孩,高杨是低级向导,精神力弱,不易被黑区的人察觉。

 

但或许是哪一步出了漏洞,也可能是他低估了与中塔作对的黑区势力能力,在纷乱的人群中,他被人用刀抵上后背,命令他拐进左手小巷的屋中——同样被胁迫的还有那个孩子,五六岁的小孩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慌乱的抬眼望向高杨。高杨学着当初黄子那样,轻轻地捏了捏女孩的手。

 

屋内很暗,只有一盏小灯,有一股难以言说的霉味——可能来自那个脏兮兮的洗手池,或者角落里堆满的垃圾袋。地板黏腻,像是洒过什么东西,脚踩在上面会发出咯吱的声音。高杨听见身后人落了锁,然后命令他到屋子的另一头去,孩子被从他身边扯开。大概是被弄疼了,或只是单纯的害怕,她发出一声尖锐的哭腔,汗湿的小手徒劳的揪了一下高杨的衣角。

 

高杨举着手示意自己没有武器,走到墙根上慢慢转回身来。绑架他们的男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头发乱糟糟的披散着,右眼是灰白色的,屋子的另一边趴着一只黑熊,右眼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攻击型精神动物,且与精神动物有极强的联系,甚至有生理层面的同步……是高级哨兵。

 

“您为什么要带我们来这里?”

 

高杨都有些惊讶于自己声音听起来如此平静,对方好像也被他不紧不慢地态度震了一下,随即又不屑的哼了声。

 

“‘中塔’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敢往这里派,之前还是成对的哨兵向导,现在直接是未结合的低级向导了。”男人压近了几步,从旁边桌上一个锈迹斑斑的小铁盒里摸出一根针管,“别担心,我暂时不会伤害你和这个孩子,但我需要你的血来提炼向导素。当然,鉴于你只是个弱向导,可能需要不少。”

 

高杨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脚后跟已经顶上墙角。

 

“你是高级哨兵,加入中塔会有更好的待遇。”

 

那人顿住,打量了他一会,高杨甚至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装出来的镇定真的说服了对方,但男人眼神逐渐变得轻蔑又戏谑,仰头大笑起来。

 

“中塔?中塔?你以为是谁把我害成这样的?”他听上去像个已经失去神志的疯子,声音高却重,在狭小的屋里乱撞,震得高杨耳膜生疼,而那头熊用木地板磨爪子的声音杂在他的笑声中,分外瘆人。

 

“我曾经也相信中塔能给我一切,直到塔尖儿上那群人——王晰,你肯定认识——觉得我没用了,就关押了我的向导,把我驱赶进这里。”他又凑近了几步,几乎要贴上高杨的脸,“你像个好学生,肯定知道没有向导精神力和信息素协调的哨兵只有一个结果……这里就是中塔的垃圾场,否则你以为王晰为什么会允许这么大一块污点在他鼻子底下漂着?”

 

高杨的拳头一点点攥紧了,盯着男人癫狂的眼睛,没说话。

 

那头熊突然站起来,向着坐在门口的孩子走过去,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咕噜声,小女孩吓得在椅子上缩成一团,可怜的发出一声抽噎,求救似的看向高杨。

 

“你要做什么?我给你抽血就是了!”高杨望见这一幕立刻拔高了声音,他愤恨的瞪了一眼男人,干脆利索的将袖子拉到胳膊肘,“别碰那孩子。”

 

出人意料的,男人似乎也注意到自己的精神体会突然行动,回头想喝住它的瞬间,原本就不结实的铁门被从外面撞开,一头一人高的狼径直扑进屋内,嘶吼着撞向黑熊,精准的一口咬住熊的脖子将它掀翻,整个屋子都因黑熊砸在地上而狠狠震了一下,屋顶向下窸窸窣窣的掉着灰。

 

跟着冲进来的人直奔着高杨面前的男人,一记肘击磕上咽喉,紧接着连续几拳朝着小腹招呼过去,动作又快又狠,在对方反应过来前仗着身形敏捷,拧着男人脖子向后一绕从身后突然一脚踩上他的小腿,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嘎吱声响起,那条腿大抵是废了。

 

高杨从未见过黄子这样——他双眼红得厉害,里边翻腾着失控的愤怒,面颊紧绷,从头到脚散发着攻击性。黄子用膝盖顶在男人胸口上扬起拳头——他手指上有个戒指,高杨恍惚的想,是他妈妈留给他的,当初审批了半个月才允许他留在身边,黄子宝贝得不行,也就高杨能借来看看——他下得是死力气,第一拳挨在脸上就见了血,那枚平日里银闪闪的戒指凶恶的在男人粗糙的脸上划开了口子,但他也没停手,一下连着一下,结结实实的往那人脸上砸。

 

“你,再碰他一下,试试看啊。”

 

他几乎是咬着牙在讲话,语气和他的拳头一样凶。

 

高杨顺着墙滑下去跌坐在地面,愣愣的看着眼前压制性的战局,脑子里胡乱想着黄子是什么时候分化成哨兵的,他是怎么找到的自己之类的问题。直至同为向导的代玮冲进屋喊了他一声才反应过来,慌忙去制止黄子。躺在地上的男人脸几乎已经看不出人样了,伤痕交杂,红的肿的走了形,黄子一只手上全是血,大部分是挨打的那个的,还有一部分是因用力过猛被擦破的他自己的。而另一边的黑熊也倒在地上,眼看是活不成了,那头狼虽然肩膀被熊抓破了巨大的血口,但还是死死咬着熊的颈子。

 

“阿黄,阿黄……”高杨握住黄子还在机械抬起的小臂,向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对方抬眼一瞬间迸出的戾气让高杨心中一惊,但随即黄子的目光在落到他脸上后慢慢软化下来,不管不顾的用那只满是血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用力到高杨甚至感觉到了疼痛。

 

“我还以为我……”黄子话没说完,突然脱力似的直挺挺往旁边一歪,高杨下意识的凑上去托住了他。

 

不远处那头狼哀嚎一声,直接消失在弥漫着铁锈味的空气中。高杨小心翼翼的将黄子调整姿势放在自己腿上,本以为对方只是消耗太大昏迷,却发现他的身体依旧紧绷,额头向外渗着汗珠,时不时轻轻抽搐一下。

 

精神风暴,高杨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早该想到,那几乎是基础课程,未与向导结合的新生哨兵在精神层面都是极度脆弱的,一旦受到外界负面影响,或是精神剧烈波动都会引起所谓的精神风暴。如果没有向导妥善进行引导,精神图景与精神体都将崩溃,哨兵会困在精神世界直至肉体死亡。

 

代玮刚安抚好小女孩,转眼看到面前一幕也愣住了。但他是已结合的向导,无法进行引导,高杨是低级向导,不具备联结进入哨兵精神图景的能力。情急之下只得匆匆开口——“你先用信息素稳定他,我去叫仝卓联系黑区边境求援。”

 

高杨点点头,紧紧握住黄子的手贴向自己唇边,一下下的轻轻吻着。

 

阿黄,你可千万要坚持住啊。

 

他缓缓的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并试探着通过直接接触进行精神力沟通,忽然,他感觉到一阵异样的吸力,直直的把他向下猛地一坠。

 

再睁眼时,高杨发现他正站在草地上,紧挨着他腿的是他的精神体,一只绵羊。天阴沉沉的,四周是一片他只在历史资料中看到过的密林,树木茂盛,叶子是深绿色,枝桠间垂着藤蔓。而森林中心——高杨不安的攥紧了拳头——是一股龙卷风,与资料记载中不同的是,这股飓风完全没有移动的意思,就在那里高速旋转着,发出阵阵呼啸的低吼。

 

他没法离开,要么孤注一掷赌一把,要么就困死在这里。于是,高杨做了个非常冲动的决定:他向着那处龙卷风迈开了步子。

 

距离越近在往前走就越困难,他渐渐感觉到了巨大的风力与阻力,但又十分古怪,风里卷着的有巨大的石块,甚至连根拔起的树木,但于他却只是迈大步子困难了一点,身边的小羊似乎更加轻松,蹦蹦跳跳的跟在他身旁。

 

他能看到暴风眼了,那一片区域意外的颇为宁静,以一棵巨大的树为中心,树下躺着的人正是黄子弘凡,而他的精神体就守在他身边。

 

高杨很少放出自己的精神体,但只要放出来时它就莫名的亲近黄子,和他闹成一团,完全将正牌主人抛在脑后。而这时,小羊看见了躺在那的黄子立刻激动地向前冲,也不管高杨在身后喊它,下一刻,它被那头狼摁倒在地上,拥有浅棕色皮毛的狼威胁似的呲着牙,鼻尖微微耸动着。

 

高杨慌了神,如果精神体死亡,他注定无法离开精神图景,更别说救黄子一起出去了。可就在紧要关头,羊羔哀哀的叫了一声,那头狼竟然撤回了爪子,做出一个高杨始终没有猜透原因的行为——它慢慢的低下头,做了一个俯首鞠躬的动作。

 

风渐渐停下来了。

 

 

高杨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白茫茫的天花板。

 

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大致表明了他的位置,他偏偏头,发现代玮正坐在窗旁看书。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他醒了,滑着椅子靠到他床边来。

 

“你醒了,好点了吗?”代玮拨弄着他床头柜上监控系统的屏幕,在意识到指标一切正常后松了口气,“强行建立联结,你太乱来了。”

 

劫后余生的兴奋让高杨腾不出心思听对方的说教,笑眯眯的岔开话题:“我睡了多久?”

 

“差两小时三天。”

 

“阿黄呢?”

 

代玮抬眼瞥了他一眼。

 

“当天下午就醒了。”

 

高杨点点头,嘴角满足的扬起来。

 

“高杨,”代玮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低声开口,“黄子测试结果出来了,是个高级哨兵。”

 

躺在床上的人笑脸僵了僵,左手指尖在被子的褶皱上漫不经心的轻轻刮蹭着。高级哨兵配高级向导,这是中塔的明文规定。其实高杨在看到黄子的精神体能压那只黑熊一头时就猜到了,只是当时一直不愿意往那方面想罢了。

 

代玮见他没说话便再次开口,声音里多了几分愧疚:“我还是觉得不太公平,毕竟和你黄子的契合度很高,不然也不能够强行建立联系。仝卓和我之前想去找王晰副指挥谈谈,但他在接待一个塔外来访者——一个有点眼熟的小孩,之后又去找一组的周深老师和鹤哥了,我们一直没抓到机会……”

 

“至少是我把他救出来的,这就够了。”高杨打断了他的话,刻意的挤出一个轻松地笑容,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谁。

 

代玮眼神复杂的看他一眼,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被门口传来的声音打断。

 

“小—高—杨——”

 

黄子从门口大咧咧的进来,又恢复了那副没个正形的笑嘻嘻模样,直至走到床边时才把目光分给了代玮一点,他板起脸,故意用古怪的低沉腔调说:“代玮同学,请注意,你是有自己的哨兵和对应训练计划的人,请不要整天霸占我们小高杨。”

 

代玮翻了翻眼睛。

 

“你小点声,这医务室。”

 

“嗯?你还这么理直气壮,我跟你说我现在可是能打赢仝卓了,请你多给予我一些尊重谢谢。”

 

“凭你那你那六十分及格的战术训练吗?”

 

“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辛苦考出来的六十分!”

 

高杨看着在那斗嘴的两人又不自觉的笑起来,那只藏在被子底下的手——那只紧紧握过黄子满是鲜血的手掌的手——慢慢的松开了被攥在手心的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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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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